棠棣

孤城闭2

半架空AU

OOC属于我,江笙属于彼此

两个星期的量算是揉在一起发了







牧云笙那声回应说的极轻,穆如寒江却一个字不漏地全部都听去了,整个人都在黑夜当中乐开了花,将怀里的人又向自己带了几分,觉得怎么都不够,恨不得狠狠地嵌进自己的身体里。

 

牧云笙却是是短暂的温暖过后,很快地清醒了过来,他在这大雪纷飞的时刻跑到这人迹罕至的未平斋,不是来等穆如寒江的。

 

牧云笙,是来告别的。

 

牧云笙轻轻地推了下身边的热源,想离穆如寒江稍微远一点,他怕听着耳边穆如寒江的心跳声就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有些东西,本来就不是他可以贪恋的。

 

如果说从前的牧云笙还对这个世界带着美好的期许,渴望着正常的情感与生活的话,那么自从盼兮消逝的那天起,他就已经不再对这个世界心存妄想了。

 

牧云笙终究不仅仅只是牧云笙了。

 

穆如寒江似乎对于牧云笙推开自己的动作不甚满意,竟然像只小黑猫般发出了低低地鼓囊声,那在朝堂上不惧权贵,在战场上英勇无双的穆如将军,此刻竟然因为这么点小事,对着牧云笙撒起了娇。

 

牧云笙因为这小声的鼓囊声,一时间竟是新奇的走了神,推人的动作也就这么停了下来。

 

穆如寒江嘴角轻轻勾起一个弧度,刚刚还是柔柔软软撒娇的小黑猫,瞬间便长成了纵横山野之间,所向披靡的猎豹,反应迅捷,动作熟练,直接将牧云笙好不容易推开的一点点缝隙又给拉了回来。

 

牧云笙还在反应这到底是怎么个事情的时候,温热湿润感觉将他所有的感官和理智都夺走了。

 

穆如寒江不光把人给重新抱了回来,还顺势含住了牧云笙的耳垂,而后动情地舔弄了起来。

 

本就冻的有点麻木的耳朵,被温热的口腔包裹着,一时间牧云笙感觉全身上下所有的血液都集中到了被穆如寒江缓缓啃咬着的地方,脑海里像是瞬间炸开了一朵蘑菇云,理智尽失,竟然是就那么呆呆站着了。

 

穆如寒江揉了揉刚被自己舔的暖和起来的耳朵,心情大好地看向眼前的牧云笙,略略呆滞的模样和泛着微红的脸颊,让穆如寒江喜欢地不得了。

 

果然,牧云笙就是牧云笙,哪怕是在这深宫当中浸淫的再久,他也从未真正地变过些什么。

 

这么想着,穆如寒江便想去碰另一边的耳朵,毕竟这天寒地冻的,牧云笙的手自己是给捂暖和了,耳朵也不能落下了。

 

看着靠的越来越近的穆如寒江,牧云笙仿佛大梦初醒,将头略略一偏,躲了过去。

 

牧云笙知道穆如寒江正用什么样的眼神在看自己,但是他却连头都不好意思回,只是磕磕绊绊地说道:“寒江,你……你……学坏了。”

 

对,没错,就是这样的,穆如寒江学坏了!明明以前是个告白都能从星星月亮聊到人生哲学,但是,就是说不出喜欢两个字的人。

 

这出去征战半年多,怎么一见面就开始耍流氓了。

 

那边穆如寒江却是笑的开怀,异常坦诚地说道:“牧云笙,我同你一样,也只对你使坏。”

 

牧云笙转过头,看到的就是一双毫无遮拦的眼睛,在黑夜中都光彩熠熠。那本是一双可以装下江山社稷,九州六族的眼睛,此刻却让他一个人给占了个满当,一点空隙都未留给其他。

 

寒江,我同你一样,所以,原谅我。

 

穆如寒江的笑还挂在嘴角,却被牧云笙直直蒙住了眼睛,但是,穆如寒江还是看到了,那是一双,快要哭出来的眼睛。

 

穆如寒江下意识地想问牧云笙怎么了,却被牧云笙先一步抢了话语权。

 

“寒江,无论我让你去做什么你都会去做吗?”穆如寒江看不到牧云笙的表情,只能听到恢复正常语气的牧云笙话语里的丝丝凉薄。

 

 

“是。”穆如寒江回答地坚决。

 

“好,那我命令你,正月十五之后,带兵镇守翰北,没有我的允许,不许踏入中州一步。”

 

穆如寒江瞬间将盖在脸上的手拉了下来,而后直直地看向牧云笙:“牧云笙,你说什么?”

 

“我命令你,带兵镇守翰北,没有我的允许,不许踏入中州一步。现在听明白了吗?”

 

穆如寒江试图在牧云笙脸上看出点什么,可是,什么都没有,牧云笙的语调很平稳,表情也是配套的冷峻和严肃,就像是一个在对臣子下达命令的君王。

 

穆如寒江恍然间明白了什么,他为臣,牧云笙为君,他所有越界的行为和话语,都建立在牧云笙愿意的基础上,一旦牧云笙抽离,他甚至连问为什么的权利都没有。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他穆如寒江既然承认了穆如的姓氏,那么他也将永世为臣,不得有无谓的妄想。

 

穆如寒江叹了口气,而后抬手抚上了牧云笙的脸颊,刚刚好不容易被自己捂暖的那一小块地方,此刻又冻的冰凉,就像牧云笙看他的眼神。

 

不过,好在牧云笙并没有拂开他的手,他想也许他还是有希望的,他细细摩挲着自己半年来日夜渴望触碰的脸颊,轻声地问着:“牧云笙,刚刚那句话,你是用什么身份和我说的?”

 

是恋人,还是君臣?

 

穆如寒江的眼神太过于直接和纯粹,是直直地将一整颗心完整地剜出来,而后毫不保留地交到了他牧云笙手上,是珍惜还是糟践,都由他来决定。

 

牧云笙感觉到指尖似乎开始涌起了微小的痉挛感,连接着心脏,泛起了一波又一波的酸涩。

 

穆如寒江亦不多言,只是静默地注视着微微颤抖着的牧云笙,他在等他,也在等自己。

 

不消片刻,牧云笙睁开了眼睛,定定地注视着眼前的人,只是可惜风雪太大,月色昏暗,穆如寒江最终还是没有再看清那双纯净透亮的琥珀色双眸里到底闪烁着什么样的感情。

 

“牧云和穆如永远都是最好的兄弟,亲如一家。”牧云笙的声音很稳,气息也很稳,就像是闲话家常般随意地说着,就像是在阐述着一个再正常不过的事实。

 

穆如寒江却是将话语听了个透彻,他们是牧云和穆如,不是寒江和笙儿。

 

穆如寒江撤回了手,挺直了背脊,缓缓跪下,恭恭敬敬地向着牧云笙行了臣下之礼,坚毅硬冷的像是一尊铁铸的雕像。

 

“臣,穆如寒江,谨遵圣命。”

 

牧云笙偏过头不想看他,只是假意轻松地说道:“三将军出征半年未归,大将军同夫人定是思念不已,趁着这几日无事,多陪陪他们吧。”

 

“臣多谢陛下对家父家母的体恤,若无吩咐,臣就告退了。”

 

“退下吧。”牧云笙的声音很轻,仿佛一生的力量都在这一句话当中用完了,再也没办法说出别的什么了。

 

牧云笙不知道穆如寒江什么时候走的,他只知道未平斋冷的他喘气时肺都冻的生疼,而他却不敢回头看一眼穆如寒江到底走了没有,就这么直直地盯着什么都看不见的夜空,仿佛可以看到天荒地老。

 

“陛下,陛下。”远远地似乎有声音传来,牧云笙机械般地缓缓转头,看到了那个在大雪中深一脚浅一脚捧着火盆向自己赶过来的人。

 

“寒……”不是他,他已经走了,被自己亲手赶走的。

 

来人气喘吁吁地将火盆递上,又急忙帮牧云笙拍了拍身上的雪,又呼唤了他几声,见他没反应,竟然自顾自地说了起来。

 

“陛下,您可知奴才刚刚碰见谁了吗?是穆如寒江大人。您看明儿要宣大人来觐见吗?”那宫人正说的高兴,似乎是为这整日孤独而寂寞的皇帝陛下开心,总算有这么个人能来陪陪他了。

 

“不必了,回去吧。”牧云笙说完便头也不回地扎进了茫茫白雪中,根本不给身边的人反应的时间,似乎是迫不及待地想要逃离这个地方。

 

 

 

 

穆如寒江未惊动任何人,悄悄地返回了穆如府。他知道他应当去拜见父母,报一声平安。可是,他现在暂时不想见任何人,只想找个地方稳定住自己的情绪。

 

自己的房间还是走之前的样子,虽然没人住,穆如夫人还是让人定时来打扫,虽然半年未归,但是房间还是未蒙尘埃,似乎随时都在等待着主人的归来。

 

其实脏一点也无所谓,大大小小的破庙,桥洞,穆如寒江睡过的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了,这穆如府再脏,也不可能差过那些地方。

 

但是,这干净整洁的房间,却给了穆如寒江一种异样的感觉,这个房子和他走的时候不一样了,似乎多了什么别的东西。

 

穆如寒江警惕地贴着墙面,缓缓地向内走去,他倒要看看,什么人居然胆子大到敢入侵穆如府。

 

随着离床铺越来越近,床铺间悉悉索索地摩擦声,穆如寒江就听的越清楚,听的越清楚,穆如寒江的火气就越大。

 

好嘛!你是个什么玩意儿,偷东西也好,拿情报也罢,你他妈怎么就敢偷到我穆如小爷的床上去,今天我不打的你满脸桃花开,你小子就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在离床铺一臂之远的地方,穆如寒江一个瞬身冲上去就将被子掀开了,朝着那人便是一冲拳。

 

可是这一拳,却硬是被穆如寒江给停在了离那人一个呼吸的距离。

 

即使只是惊鸿一瞥,穆如寒江都确信自己不会认错,这个身形,这种气质,还有那低低地一声惊呼,全都指向着同一个答案——牧云笙。

 

穆如寒江几乎是僵硬地看着眼前的景象,好半天才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终于憋出了一句话:“牧云笙,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眼前的人,的的确确就是牧云笙,只不过,似乎比现在的这个牧云笙小了整整一号。

 

按穆如寒江的记忆来看,眼前这个牧云笙——应该只有十五岁。

 

 

 

 

 

 

 

 

其实就是想写小笙儿和大寒江,想看大傻蛋的宠人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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